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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像在哪见过你(09)

偷偷更新

估计也没人记得了吧

下次更新还要很久(抱歉

        一晃张艺兴离开有一周了,众人的生活也都渐渐趋于平常。边母依旧换着花样催婚,边伯贤依旧全盘挡住。金钟大依旧每日正常上班,朴灿烈依旧嘻嘻哈哈。

        ……嗯?

        朴灿烈站得离边伯贤较远,见他忙拍摄没注意,撤下了笑容的伪装。他耷拉着个脸,无精打采,心事重重。

        众所周知,朴灿烈是个乐天派,心里憋不住秘密。可是现在,因为边张二人的缘故,他心里憋了个大秘密,而当事人又浑然不知,叫他如何不心烦?

        他也不是没想过和伯贤坦白。

        但每次计划实施到一半,艺兴哥那天的无奈就会忽然浮现在他眼前,让他硬生生止住了话头。这样三番五次都没个结果,最后居然还搞得边伯贤以为他喜欢他,竟然私底下找他表明自己对他只有兄弟情。

        这不废话吗!又不是我喜欢你!

        朴灿烈内心无语至极,闷声吃了个哑巴亏。

        这样下去不行。朴灿烈清楚地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,思量再三,决定打电话和金钟大沟通沟通。
他和社长说明想休息一会儿后,默默走到角落,拨通了金钟大的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 “……我昨天值夜班,你最好有正当理由吵醒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 朴灿烈心咯噔一跳,他怎么给忘了刀王昨晚上班了!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纠结,他还是硬着头皮问:“钟大抱歉啊……呃,是这样,我今天和伯贤一起工作,我还是特别想告诉他实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不行!”金钟大打断他,“告诉他的话艺兴哥努力让边母认可的功夫不就全白搭了?!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但是,”朴灿烈委屈地争辩,“我真的忍得很难受嘛。我不想骗伯贤,他也是无辜的啊,他应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。我是他的朋友,我又怎么能这样对他!”

        手机里一下没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 即便擅巧舌如钟大,也无法立刻回复如此尖锐的话语。

        朴灿烈有点后悔,他的情绪刚刚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上来了,没绷住。他知道自己不该那么说的,伯贤和钟大虽然没什么机会认识,但钟大却是真正把伯贤当朋友的。他再怎么委屈也不应该以朋友之名质问他啊。

        他得道个歉,朴灿烈想,但金钟大的声音却抢先一步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 “灿烈,”钟大压低了音量,比平时要深沉疲倦许多,“我知道你很累,你不想瞒着伯贤,难道我们想吗?如果可以,我也想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伯贤面前,告诉他其实我们见过好几次,其实我们之前认识过,其实我一直很想正式成为你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 朴灿烈安静地听着,呼吸声慢慢变得有些沉重。他捂着鼻子抽噎了一下,耳朵却一直紧紧地靠着手机,即使已经被热得有些发烫发痛。

        “可是我不行,我不能。是,没错,没有人喜欢被欺骗或者是隐瞒,因为那让我们觉得不被信任,甚至感到背叛。可是灿烈啊,你想想,艺兴哥呢?他难道就愿意瞒着伯贤吗?他甚至已经瞒了四五次,有可能还得瞒一辈子。他愿意吗?”

        “他当然不愿意。他那么爱伯贤,而且在已知对方也抱有同样爱意的情况下,他怎么会愿意隐瞒情丝?但事实是,他正在这么做。为什么?因为他知道,这会是为了伯贤好,为了他们俩好,为了未来好。所以他忍着内心的苦,内心的痛,竭尽全力地瞒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自认为比不上他对伯贤的心思,所以我想了很久,还是决定跟着他的步伐走。我相信艺兴哥不是意气用事的人,他所做的一切一定都是为了伯贤好。而我身为局外人能为他做的不多,也就只有这一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钟大说完,长叹一声,反过头来安抚朴灿烈:“不要犯傻。爱情自是比友情要更深一点,我们能想到的,艺兴哥也会想到的。相信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唉……我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朴灿烈虽然仍皱着脸,但先前的纠结此刻已化作虚无。他终于彻彻底底地和钟大站在了同一阵线上。

        他只看到近在眼前的伯贤,竟然忘了顾虑流浪天涯的艺兴哥。他当然比他更痛苦,朴灿烈惭愧地想,被所爱之人忘记绝对是最痛苦的。

        “呼……困死了。”金钟大忍不住又念叨两句,“被人吵就算了还要费神讲大道理,好累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对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真对不起就晚上给我带点好酒好肉,上门赔罪。我要补觉,挂了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嗯。”明知道对方看不见,朴灿烈依旧用力地点了点头,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语气。

        他知道那是别样的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 边母知道口头催婚对伯贤很难奏效,但是她又不想强制儿子去相亲,想了很久却仍旧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。

        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,否则磨到最后,还是会让张艺兴钻了空子。

        边母终于下定决心,晚上一定要单刀直入切重点。伯贤老和她兜圈子,今天她偏不给他机会兜。

        边伯贤忙了一天工作回到家,就看见自家母亲大人微笑地迎上来,贴心地接过他的包,温柔地叫他吃饭。边伯贤眉梢一跳,知道这是他妈耍诈的前兆,心里陡然一紧,谨慎地应对边母的行动。

        然而边母也不是个吃素的,并没有马上出击,只是规规矩矩地吃饭。边伯贤防备了一会儿发现人没出招,也就慢慢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 抓住这个空档,边母顺手夹了块肉到伯贤碗里,装作非常不经意地说:“伯贤啊,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去相亲呢?”

        边伯贤咬肉的嘴巴一顿,心想合着是在这等着自己呢。但他仍然将肉送进了嘴里,细嚼慢咽。等到这肉吃得差不多了,边伯贤也想好了措辞。

        他说,“我不想接受刻意制造出的缘分,您不觉得那很尴尬且虚伪吗?”

        边母闻言想了想,倒是出乎伯贤预料地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有理,我也觉得是有点尴尬。”接着话锋一转,矛头又重新指向了他,“但是既然你本身吸引不了缘分,只好人为制造了。你管它刻意不刻意,总归是种缘分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那我宁可不要。”边伯贤不服气地顶了一句,接着又小小声地吐槽,“相亲的类型又不是我那挂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嗯?”边母耳朵一动,“你哪挂?老妈帮你找。”

        边伯贤:……这是怎么听见的???

        “这个,”总不能真说自己是同性恋吧,边伯贤自己夹了一块肉塞到嘴里含含糊糊地说,“碰到了就知道了嘛,谁知道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 臭小子又来。边母冷哼一声,直接拆穿:“那你刚刚还说不是你那挂,你怎么就知道了?是不是以为我好骗啊?”

        “……呃。”边伯贤无奈,只好在脑海里勾画自己心目中的伴侣形象。说来也怪,他这么一想,居然很快就有了大致的模板。那个人物形象太鲜活了,仿佛马上就能跳出来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他看不清脸,没法判断美丑。

        但是他是谁?

        边伯贤万分疑惑,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么号人物,可说他不认识,他也不太相信。难道他失忆了?

        虽然脑海里闪现无数想法,但边伯贤仍然没有忘记母亲的问题。于是他稍稍对那个形象分析了一下,便描述了出来:“他……嗯,应该是很有礼貌的人,在长辈面前温顺,在晚辈面前也不会过于自大。然后非常正直,可能也很固执。”

        边伯贤越说越顺口,到后面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了,“……他很乐观,很积极,总是尽最大努力做好每件事。他又很温柔,很体贴,偶尔也会有自己的小脾气。总之他是很好的人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但是他是谁?

        自然而然地说了一大堆,可之后却是更深的疑惑与茫然。边伯贤下意识地皱起了眉,随即联想到了之前的那次莫名其妙的晕倒。到底发生了什么?他是不是忘了谁?

        而边母怔怔地听着,边伯贤每说一个字,她的心便沉半分。边伯贤失了忆,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;但她却无法否认,他说的每一点张艺兴都吻合。

        她此前只知张艺兴爱得深沉,竟没察觉伯贤也爱得彻骨。

        不愧是我儿子,边母想。她忽然想到当年自己为了爱情与父母死磕的坚决,虽然最后依旧是失败,可她从不后悔。伯贤和张艺兴之间,也是这样的爱情吧。

        她怎么会认为他们的爱情不是正道?

        “妈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 边母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,一抬头,伯贤正看着她,目光清澈明亮。她莫名地有些心虚,也是头一次在自己儿子面前感到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    伯贤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

        然而边伯贤什么也没说,只是和她对视了一阵后就突兀地移开目光,就如他之前突兀地叫她一样。他不出声地埋头吃饭,边母明白,他不是不想问,只是不问。

        你不愿说,我便不问。伯贤一向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 边母懂,所以感动,因而自惭。原来到头来她也是和父母一样,自以为是,枉顾儿女幸福。

        不,还是可以不一样的。边母看向边伯贤,终是抿紧嘴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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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对上头磕哪对